§ 鏡花水月‧玲瓏幻象 §

第四十二回  實驗

冷眼地望著花白與銀朱抬頭愕視著自己的可笑模樣，男子挪眼瞥了躺在地上的玄冬一眼之後，竟輕輕地笑了開來：「啊，看樣子已經不行了吧......」

花白與銀朱為了他話裡的意有所指而僵住了肩膀許久。

在神出現之後，他們......最後究竟會有什麼樣的命運呢！？

冷然的眸光輕輕閃動著眩目的光，男子輕聲：「我本來還在想，這一次或許可以持續久一點的呢......不過，看來是不行了。」

「......」

滿意地看著兩人呆滯的眸光流連在自己身上，「無論我再怎麼加入能夠成為理想社會的要素來佈置這個盆景，誕生在這裡的人類似乎一直──都是會爭吵與互相殘殺的動物。」

黑鷹插入了這個疑問，卻發覺他的主又笑了：「......然後呢！？」

「然後呢！？你應該知道的不是嗎！？」不置可否的主，淡然地勾起唇。

黑鷹撇嘴，接下話：「......你馬上又會創造另外一個新世界了吧！？」

主悠悠地挪眼瞥向貌似正在責怪他的黑鷹：「這個嘛......」他也是要看心情做事的。雖然他不覺得這是在做事。

「而你現在打算就這麼毀了它吧！？」

男子似假似真地鬆口說著：「......被雪慢慢封閉的世界，以閉幕來說，我是還滿喜歡的。」

黑鷹的語氣中隱藏著一絲怒氣：「難道......對你而言的『喜歡』，就只是這種程度嗎！？簡直像是消耗品似的......」

男子緩慢地瞥瞪向黑鷹，神情冷漠。

「你想說什麼？」

黑鷹識趣地伸手摩挲著下頷：「......沒有。只是一旦這個盆景崩壞，這也表示我們楔之鳥就不會存在了。我是在感歎自己很快就要與最親愛的主別離了。」

「少說這種口是心非的話。之前說願意成為楔之鳥的人不就是你嗎！？」

「這是事實沒錯。」

回眸之時，主清冷的眼底映入黑鷹那張帶著些微驚訝反應的面龐：「不過，現在還有機會喔......」

「！？」

「玄冬跟救世主......真正決定盆景未來的關鍵機制還未啟動呢！」

黑鷹望著主，忽然微微地揚起唇來：「......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