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往日本的班機上,齊夜曇看著空姐推著小車經過身旁,四周的乘客們有的興奮、有的專注地翻著手裡的日文書,氣氛一片的寧靜祥和。

只有齊夜曇一臉面無表情、仰頭靠在椅背上的模樣,視線偶爾飄到窗邊,望著機窗旁不時掠過的雲朵發著怔。

他們現在已經離開台灣的領空了。

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齊夜曇睜著一雙恍惚的美麗眼瞳,半晌默然無語。

不知道此時的仇問在做些什麼......

此時,打斷了齊夜曇的遙遙冥想的人便是黑衣男子,他雙眼頂著一副墨鏡,瞥向齊夜曇的臉孔不洩出任何表情的冷肅樣子讓齊夜曇微然擰眉,聽得他緩慢地開口道:「盟主不必擔心之後的事情,我們已經把在到達本家前的所有事情處理好了。」

「......」黑衣男子的這段解釋不但沒讓齊夜曇放鬆心情,反而轉頭無語地瞟了他一眼,而後斟酌了一下才抿抿唇,說:「我並不擔心這個......」喃喃,然後看著黑衣男子微訝地望向他:「我只是覺得機內不需要戴墨鏡,如果不摘下來就顯得你很瞎。」頓了頓,齊夜曇疑惑地問:「你確定你真的看得到嗎!?」

「......」這句話說得黑衣男子頓時無言了起來,他們那個總是淡漠的盟主何時變得這麼有幽默感了!?

瞥了一眼黑衣男子為此而愣了愣的神色,卻沒有一絲想要拿下臉上墨鏡的舉動,齊夜曇忍不住勾起唇來嘲弄道:「本田,看來你不需要我擔心。」

「不......」黑衣男淡淡否認,然後徐緩地伸出手來拿下掛在鼻樑上的眼鏡,露出一張斯文的臉龐:「盟主說的話是絕對的。」

沒說話的齊夜曇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後又回頭去。

同時間,仇問正踏著緩慢的步伐走回公寓,上了樓之後打開大門,首先看見的不是明亮的燈光與齊夜曇慢步而來的景況,而是一片的漆黑寧靜,仇問當場怔了怔,這才憶起齊夜曇已經離開了台灣,準備返回日本。

「......」說不上來是哪一種酸澀的感覺,仇問在歎息之後,逕自打亮了屋裡的所有燈光,跟著走進了空無一人的屋裡。

無神地坐在沙發上,仇問盯著眼前無聲到寂靜的電視直瞧,感覺心底緩緩流過一抹極濃的失落,好像弄丟了自己的半顆心那樣空虛,教他忍不住又歎了一口氣,然後起身離開小廳。

以前他回來的時候,齊夜曇都會坐在廳裡轉電視的,現在連這點聲音都沉默了,搞得他怪不習慣的。

一個人的屋子的確很冷清呢......

仇問望著收拾得乾淨的餐桌恍神起來,走至冰箱前要拿冰開水的時候卻望見了一張被貼在冰箱上方的紙條,上頭寫了幾句話:

“仇問,要是餓了就拿冰箱裡的那盤炒麵出來微波,跟著把濃湯熱一熱就可以吃了!  夜”

盯著紙條上清秀的字跡瞧了半天的仇問忽然微揚起唇,彎眼笑了。

夜,或許你不知道,但是你的一句話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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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eelier / Beth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