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蝴蝶酒吧。
一片暗影籠罩著,室內的燈光昏暗不明外加喧鬧的談笑聲音讓室內的氣氛提至最高點,在這片熱鬧的交談與笑語聲中皺著眉頭的齊夜曇與一位美麗的男子和酒吧老闆正坐在吧檯前方,偶爾會以一雙淡漠的眼神瞄著不遠處的吵鬧。
「這裡吵死了......」習慣了與仇問兩人居住時候多數是溫柔的靜謐,齊夜曇皺緊了細眉喃喃自語著,偏偏這句話又讓坐在他身邊的朵謐聽了見,訝異地瞥向了他。
還記得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齊夜曇曾經說過他喜歡熱鬧的,怎麼今日卻反了常呢!?
覺得疑惑的朵謐安靜地瞇起眼來,在幽微的燈光下開始打量起了身畔被殷不戒特地打電話叫來酒吧裡的齊夜曇與以前不同的一臉厭惡模樣,忍不住細聲沉吟了一會兒。
沒想到殷不戒也覺得奇怪,在瞄了眼與他露出同樣神情的朵謐後,將視線緩慢地挪向齊夜曇:「咦?你不是說過你很喜歡吵鬧的地方嗎!?」
齊夜曇在聞言後抬眸,登時賞給了殷不戒一枚白眼,強調道:「那是以前。」
「咦?」殷不戒的狐疑加深了,瞄著一旁的朵謐不說話。
「......」看來他似乎是在他們不知情的狀況下被外力改變了吧?
「幹嘛那種驚嚇的表情?」齊夜曇奇怪地瞄了兩眼自己的兩位好友。
「啊......不、不,這哪是驚嚇呢~」殷不戒笑著揮揮手,外加嘿嘿地笑了兩聲,傾著身的他挪近了齊夜曇,低聲問:「喂,最近你身邊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齊夜曇瞟了殷不戒一眼,突然不太想回答他,「......」因為殷不戒聽了肯定會替他大肆免費宣傳出去,「不好意思,我不想告訴你。」語畢,沒想到被他這麼嗆的殷不戒沒有生氣,僅是笑呵呵地轉移起話題。
「不想說的話那就算了。來、來、來,本人今天就招待兩位美人一杯我自己新發明的調酒吧!」一邊說著的殷不戒一邊開始拿起一旁的雪克杯子替他們調酒,而後分別地倒入了擺在兩人眼前的一個高腳杯裡。
齊夜曇懷疑地瞄著殷不戒:「你不是在計劃著什麼陰謀吧?」
「就是。」朵謐加上了一句質疑。
當場被懷疑居心不良的殷不戒的俊臉頓時拉了下來:「你們真是夠了!該不會你們給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吧!?」攏著眉,殷不戒在兩人間來回覷著,擺著一張『你們真是健忘』的面色,見兩人還在面面相覷地質疑著,他忍不住主動揭開了謎底,「今天是我們認識一周年的紀念日哎!你們這兩個無情的傢伙居然忘掉了是吧!?」
「......」沒話說的朵謐是很乾脆地忘記了。
齊夜曇挑眉:「......你是女人嗎!?」要不然怎會記得這些?
殷不戒馬上臭臉,「早知道就不要叫你們來啦!呿,掃興。」
齊夜曇好笑地看著他鬧彆扭:「真是的......」原來就是因為這樣才把他叫來的是吧?
「還記得你跟我們認識是剛出院的那一晚吧?」朵謐回想著。
「是啊!那天我剛出院,沒想到一出醫院就迷路了。」齊夜曇撇唇,剛到異國的他難免會人生地不熟的。
「是呢!而且還一迷路就迷到這兒來了......」殷不戒憶起了當時的齊夜曇的模樣就像是一隻在尋找屬於自己領地的飛鷹般冷漠而孤傲,但是現在卻好像與當時不甚一樣了,所以他想知道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
朵謐眼神銳利地望向齊夜曇:「你好像改變了。」
「哦?」這也看得出來嗎?
殷不戒沒有插話,只是安靜地聽著朵謐續道:「你身上有種味道......」
「什麼樣的味道?」齊夜曇覺得有趣,問。
「戀愛的味道。」
愣了一下,齊夜曇綻出笑容:「你這話已經說了第二次了。」
「這是“現在進行式”。」朵謐的雙眼定定地瞅著齊夜曇那眼底一閃而逝的心虛,忽然抿唇笑了:「你是不是已經找到喜歡的那個人了!?」
「......」沒想到自己的秘密會被看出來的齊夜曇這才相信朵謐有把刷子地愕了一會兒,而後驀然扯唇,「的確是。」
這句承認讓兩人皆瞪大了雙眼,殷不戒恍然大悟地一個擊掌:「哦,就是這個原因啦!原來啊......」
朵謐漾著一朵淺笑,朝著齊夜曇眨眼:「那麼你要老實地跟他相處,他可是你的真命天子。」
「這也是預言嗎?」齊夜曇笑了笑。
「不,這是我聞到的味道。」
「聞味道!?」詫異的齊夜曇瞪眸。
「嗯,你身上有股『忠實』與『愛情』的極品味道。」傾身嗅了嗅,朵謐發現齊夜曇面上露出了一抹難以瞭解的表情,撇嘴,「總之,你要好好把握。」
思考了一會兒卻還是無法理解朵謐的話的齊夜曇跟著回神扯出了一抹亮眼的微笑:「......就算你沒有這麼說,我也打算這麼做的。」
因為有仇問在的地方就是他這輩子真正的家。
正當齊夜曇笑著這麼回答後的下一秒,原本在他口袋裡靜聲待著的手機忽然發出了鈴響,而且是眾所皆知的動畫歌曲,哆啦A夢的鈴聲,快樂的旋律當場怔得朵謐與殷不戒無語;最後,只見齊夜曇掏出了手機,一邊愉快地笑著點頭。
「是我......嗯!你下班了?好,我這就回去......」甜笑還凝在唇邊,齊夜曇迅速地站起,並且不打招呼地走出酒吧大門,愕得還愣在吧檯邊的兩人馬上回過神來。
「喂......酒錢──」殷不戒伸出手來想攔人。
「記帳上。」
「夜,我們還沒聊完......」朵謐難得出聲。
「改天吧!我老公叫我快點回去。」這時,齊夜曇臉上的那朵笑啊,真是有如煙火般的燦爛,頓時堵住了兩人的嘴,讓他們掉了下頷還出不了聲。
「......」原來真成了夫管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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