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鏡花水月‧玲瓏幻象 §

隔日一早，齊夜曇在公寓樓下果然等到了一部車子，於是他毫不客氣地站在車門前方，冷著一張絕塵的臉蛋，心情差到不想開口說話。

司機一見是上頭要他等待的人已經到了，於是在驚訝之下，很紳士地伸出手來替齊夜曇打開了車門，並且從容地說：「主人吩咐我務必將您帶到想去的地方，現在請您安心上車吧！」

「你們最好別騙我。」齊夜曇瞄了車門一眼，冷厲的眼神便使了過去，但見司機被他的狠絕給嚇得一愣，接著才露出一抹苦笑來回話。

「先生，我也只是按著主人的吩咐過來接您而已，而且主人是不會騙您的。」

「哦！？」

「因為主人有想要的東西。」

「......」齊夜曇瞄了瞄司機一臉的正色，而且眼神看似清明的模樣，這才稍微地相信了他，但是這點仍然無法讓他放下心防，「希望如此。」

司機微笑，「想必您應該不常顯露出您真正的心思，齊先生。您這樣待人接物可是會錯過很多好事的喔！」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不帶感情地瞥了碰了他這枚軟釘子的司機一眼，跟著不悅地坐進了車子裡，回眸淡道：「不是要帶路！？那就快走吧！」

「是的，先生。」司機馬上替他關上車門，接著上了駕駛座，沒一會兒之後，車子便迅速地駛離了公寓大門口。

車子開上公路，沿途的齊夜曇只回頭瞥著窗外的景色而甚少發言，司機也盡責地駕著車，只因他判斷這位齊先生的個性實在是難以招惹。

就在司機以為齊夜曇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不會再開口了，沒想到此時坐在後座的他竟然向他啟口詢問。

「很抱歉打擾你開車，我想問你幾個問題。」

「是，先生。」

「你的主人是誰？」

「先生，我的主人是夏家長子，夏音悅。」

「夏音悅？」齊夜曇皺眉，「夏家的主業是時尚服裝業，而且是這個圈子裡的龍頭老大。」

「先生知道得很清楚。」

齊夜曇犀利的眼神盯著後照鏡：「我向來過目不忘。」所以也很會記仇。

司機忍不住苦笑，「既然先生清楚我家主人的底，那麼您還想知道些什麼呢？」

「這跟那並不相干。」

「是。」

「夏音悅這麼做有何用意？」

「我說過了，主人有想要的東西。」

「我想仇問的身上應該沒有夏音悅想要的東西。」齊夜曇怒視著司機的後腦。

「的確是如此，先生。」

「既然如此，那他又為什麼要帶走仇問！？」齊夜曇隱怒著。

「先生，我主人說過，我只能回答您三個問題。所以您的這個問題恕我無法給您答覆。」司機十分遺憾地說。

齊夜曇怒睜著雙眼，咬牙低聲道：「你根本沒有這麼說！」

「主人說這樣子才有趣。」

「......」去他的有趣！

「不過，這三個問題您都問到重點，主人如果曉得的話，他一定會說您太過聰明不是件好事呢！」司機自後照鏡裡頭瞥著齊夜曇忿怒地抓緊了拳頭，於暗地裡呵呵笑著。

「......」被夏音悅耍弄的齊夜曇此刻已經沒有心情搭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