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凌希寒把眾人都趕出了房內,在房間裡頭一臉擔心地來回踱步著,登時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她大哥做的,只為了測試一下那隻狐狸會是有多麼地在乎她!
她知道少羽大哥的硬脾氣,雖然外表是那麼溫文有禮的模樣,但是骨子裡卻很極度的以己為尊,而他想做的事是沒人可以攔阻他的,那種爛脾性比少凡哥更加的嚴重。
其實,她不擔心狐狸會不會來,只是......她覺得狐狸他如果發現自己被耍著玩了,肯定不會甘心的!要是兩方真的為了她而起了什麼衝突,對誰來說都是吃虧......
凌希寒忍不住因猜想而蹙緊了眉頭,瞥了眼擱在床沿的那件婚紗,心煩意亂著,現在她哪還有那種好心情來穿那件禮服啊!
沒轍地搖著頭的她轉回眸子,忍不住心焦地喃唸著:「算一算時間,婚宴也快開始了,我得想個辦法逃出這裡,然後再去跟那隻狐狸解釋......」輕扯著自己髮絲的手無意識地高舉著,耳邊聽著外頭那股傳進門裡的喧鬧聲音和交談聲,她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逃出這裡的好方法。
正當她轉頭之時,沒想到卻瞄見一抹不該出現在此地的人影向她撲來,然後一個有力地抱住她,過度的驚愕讓她張著唇瓣半晌無法發聲。
「你──」她緊張到發不出聲音,嗓子沙啞不聽使喚,忍不住伸手微微地推開了他,隻手便直指著她前方的那張男性臉龐,訝異地一個瞪眼。
熟料地,對方竟然把食指擱於自己的唇上,示意她噤聲,「噓!妳別想害我啊!除非妳想走不成了......」綻出一朵她極為熟悉的微笑,風川若夜好心情地說著。
是他!她的狐狸先生,風川若夜啊!
那生動的微笑、那迷人的桃花大眼、那身顯著的白衣、那副從容自在的優雅,的確是他沒錯!
「......」半晌說不出話來的凌希寒只得瞪著他發愣。
「喂?」風川若夜挑高了一邊的眉,盯著她半天,接著看著她慢慢地朝著他伸出手來,愈靠愈近、愈靠愈近......然後,她伸出單手輕輕撫上他的臉頰。
「是你對不對!?我不是在做夢對不對!?」凌希寒紅著眼眶。
風川若夜露出了微笑,比風兒還輕的微笑,伸出手來覆住她的纖手,微微笑道:「是我啊!親親老婆。」眨著大眼睛的風川若夜唇邊泛著笑意,「我老婆失蹤了,我這個老公只好自己出來找她了。」頑皮地皺皺鼻尖。
凌希寒沉默地望著他,紅著眼,眼角似乎泛著閃閃淚光,感動地出聲喃喃著:「你......這隻笨狐狸......」哽咽。
「哎!怎麼一見面就罵我笨呢!?」努嘴,「枉費我這麼努力找妳,還跑回我家去跟若鷹調來了地址哪!」
凌希寒微微瞪眼,回家!?難道狐狸為了她,回到了那個有著初戀對象的家嗎!?
盯著狐狸對她微笑的樣子,她只有愕然以對,「你回去......了嗎!?」
風川若夜點頭,「唔,沒有錯。」大眼閃爍著不知名的光芒。
凌希寒一皺眉,雙手突然捧起風川若夜的頰,「你沒事嗎!?」
他究竟是以什麼樣的心情回去的呢!?回到那個可以見到舊情人的地方!?
凌希寒覺得很難過。
風川若夜仔細地瞧著她失落的樣子,然後微笑了,感到心底的一道暖意直直冒上來,薰紅了他的眼,「我沒事,因為所有的事都已經解決了!」微笑。
凌希寒聞言後,再度愕視著他;解決!?什麼東西解決了!?
風川若夜微微澀然地撇頭,臉龐泛著淡紅,「走吧!我想讓妳見見我的父母,妳未來的公公與婆婆。」
「是嗎?」狐疑地歪著首問的凌希寒不太相信地伸出手來貼上狐狸的額,「奇了,沒有發燒啊......」
「喂!女人,妳真令人生氣!我明明是說真的!」
咦!?那隻狐狸在害羞!?哦~~天哪!不知她有沒有錯看啊!?
凌希寒突然覺得賓天是個奇異的日子,讓她同時遇上這麼多的怪事,不過......到底他說的是真是假啊!?他真的解決他與繼母的事了嗎!?
「你......為何突然想解決那件事!?」疑問盤踞在她的心頭。
風川若夜撇唇,「因為妳的失蹤讓我發現妳原來對我才是最重要的!繼母的事情只是我年少輕狂,那都是過去了。」抱緊了凌希寒的他此刻覺得很滿足。
倚在他懷裡的凌希寒微微地笑了,「是啊!對我來說你也一樣很重要,狐狸先生。」
「那咱們就扯平了!狡兔小姐。」風川若夜露出安穩的笑容,接著卻把臉色一翻,「但是我可要妳好好解釋妳失蹤的原因!」
「呃......」突然間打了個突的凌希寒陪著笑,冷汗直冒地盯著狐狸那準備逼供的表情,她都忘記了還有這件事......
「因為......那個,我大哥和乾哥他們說想要見見你......」她乾笑。
「哼!我就知道!不過,妳是我的!」風川若夜不快地努唇,「而他們已經侵占妳太久了!真是土匪一群,嘖!」此時,已然不悅地生起氣來的風川狐狸伸手將她緊緊一摟。
「喂......」聽見風川若夜的形容,凌希寒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妳不是本來就要逃了!?那不是正好嗎!?」昂首。
「是沒錯啊!但是婚宴要怎麼辦!?」她狐疑地挑眉。
「管他的!咱們先去見我父母,然後再去公證,最後再去蜜月!」風川若夜綻出一抹微笑。
「你真是的!」她沒轍地搖搖頭,「跟我大哥有得比......」
「是嗎!?」他挑眉,「我們一樣英俊瀟灑嗎!?」
「才不是咧!是自大又霸道!」她忍不住吐槽。
「呿!妳又毀謗妳老公了。」
「你到底走不走!?」她開始皺眉,扠腰。
「走了!」風川若夜微笑地打開窗戶,接著抱起她,然後以繩子在對面的樹幹上打了死結之後,從容地滑出房間內離開,只留下裡頭的一堆賓客和凌雲門直屬的人,當場潛逃了。
嘿嘿,反正如何善後就交給那堆人去傷腦筋了,至於他們把希寒自他身邊拐走的帳......哼!他就先記下來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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