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青青踏著踉蹌無依的步伐、傷心欲絕地離去之後,水無情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再度坐回床沿的他伸手托腮,眸光在瞬間顯得複雜難解。
其實青青也只不過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為什麼他對他會有種莫名其妙的愧疚與心憐呢!?既然要達成自己的目的,他不是應該早就明白這一切會變成如此地步了嗎!?
......那麼,他又為何會感到受傷呢!?
沒有答案的水無情再次出聲歎息,沒想到就在這時,寢殿門外忽然傳來一道紊亂急促的步伐聲響,讓他順利地拉回了剛才飄移的神志,轉眼望向殿外,聽聞那腳步聲離自己愈來愈近,不禁神色一凜。
「......」
來人是露出一臉慍怒冷嚴的李臥炎。
水無情詫了一下,臉色當場沉了下來,隻手頭疼地撫額,只是瞥了眼氣怒盈面的他給大步走至自己面前之後,這才輕聲啟口:「天色已經很晚了,李將軍。還有,沒有朕的傳喚,你不該到這裡來......」他現在並沒有心情應付他任何事,為了他的大計,還是想法子將他遣走好了。
誰知,他未竟的話語竟然教李臥炎一掌忿忿不平地擊向桌面而發出的巨大聲響給截斷了,因此只能愕然地抬眸望著李臥炎,微慍地擰起細眉來。
「李將軍,你以為你這是在做什麼!?」不悅與權威頓時在水無情俊美的臉龐上乍現。
「皇上,您到底明不明白您所做下的決定有多不智!?」
「什麼?」這李臥炎是想要反了嗎!?竟然敢如此責罵他......
「為什麼您這幾日除了與宴之外就不再上朝了!?眾百官對您已經開始產生議論了。」怒極的李臥炎無法抑制自己心頭突然上湧的火氣,忿忿地怒吼起來,那雙眼神也一併像是燃燒般的炯然。
此時正面無表情地盯著他的水無情,神態冷然地道:「這些事應該與你無關吧!?李將軍......」
「您錯了,這件事就是跟我有關。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您不管國事而當個昏君。」
「難道朕要做什麼事都要與你報備嗎!?」水無情哼了聲,因為李臥炎的怒吼聲讓他感到頭疼欲裂,因而火氣也被他激了上來,冷冷地譏諷:「別忘了你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禁衛軍統領而已!要談盡忠,請你先拈拈自己的斤兩。」
「......」李臥炎不甘地咬牙,神情很是難看。
「如果你的話說完了,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水無情一個旋身,本想不再多言,但是身後的李臥炎發出一串低吼,讓他立即訝愕地回過頭。
「為什麼那個青衣少年衣衫不整地走出這裡!?」李臥炎氣得咬牙切齒地瞪著水無情,他實在是不想承認當他看見那個叫做青青的少年衣亂鬢散地走出這兒之後,心頭瞬間感到一抹強烈的忿怒,還有著一股說不出口的嫉妒之情,而這些負面情感都讓他感到極度的不適,而且又不知曉如何抒發。
水無情很快地收回他訝愕的表情,當下一派輕鬆地聳肩淺笑,頓時將話說得曖昧,存心要讓李臥炎誤會:「......歷代君王不都是如此嗎!?這種情事又有什麼好說的,不就是圖個痛快而已嗎!?」
「......」聽見水無情大方地承認之後,李臥炎的心火當下燒得更加熾烈;只因為他只要一想到水無情當時溫順地躺在那個少年懷裡尋求快慰的畫面,讓他忍不住心頭揪痛起來,讓他當下想要動手殺了所有碰過他的人。
「你闖進來就是要問朕這個?」瞟了不語的李臥炎一眼,沒注意留心他的異樣的水無情輕笑,在頭暈目眩的此時,巴不得他馬上離開這裡,但李臥炎卻是文風不動地站在原地,他一惱:「難道要朕告訴你,我跟他的床笫之事才願意離開嗎!?」就在話落之際,水無情終於發現氣氛不對勁了,因為李臥炎正朝著他撲來,並且在他毫無防備之下,一把被撲倒在床上。
「你......唔!?」水無情一反剛才的閒適表情,雙眸不敢置信地大瞠,望著李臥炎雙手扯裂了他的衣衫,唇瓣迅速地貼了上來,而被堵住嘴的他想要掙扎,右手偏偏使不上力,只好張著略微驚慌的眼神瞅著疊在他身上的李臥炎對自己胡作非為。
他的確是戀上李臥炎這木頭沒錯,只是李臥炎對他並無感覺,但他現在不只撕裂他的衣還強吻他......他剛才有說了什麼刺激他的話嗎!?
「你自找的!」李臥炎沉聲悶吼一聲,解開了水無情的下身衣物之後,更動手掰開了他的一雙長腿,將自己的欲望狠狠地往前推進,然後意外地聽見水無情發出苦悶的痛哼。
沒有前戲與愛撫的密穴突然被碩大侵入,隨著推進的動作,下半身瞬間又熱又疼,水無情被突如其來的襲擊給逼出了眼淚,隻手扯住李臥炎的衣,登時痛擰了眉:「唔!好痛......」
「你騙我!?」李臥炎抬首,十分震驚地瞪著眼前正在隱忍著非常痛楚的水無情,聲音低啞地輕喃道:「為什麼......」
水無情淡淡地勾唇,不作回應地將右手也攀上他的肩頭,當兩人的身軀一個緊貼到無任何距離之後,水無情發出一聲痛苦的喊叫聲,「啊──」
「你!唔......」對方主動的接納他的所有,讓李臥炎仰首沉呼,感覺著他體內的熱度包覆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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