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翔麟同嬤嬤提起要替飛鳳贖身之後的第二天,一大清早,瓊玉樓的大門外頭就停了一頂軟轎。
就在門口的保鑣進入樓裡通報過後,飛鳳迅速地拜別了嬤嬤,便在樓裡的眾人歡送之下搭乘著那一頂轎子就離開了。
在過王爺府的第七天,瓊玉樓派人送口信到王爺府,說是讓王爺有時間的時候再轉回樓裡看看,七日之後會舉行新任花魁的拍賣首夜日。
原本,在飛鳳收到瓊玉樓這麼傳來的口信時候,他直覺地皺起眉頭,不悅且迅速地隨便打發了負責來傳口信的雜役,正要起身轉回自己居住的院落之際,李翔麟已經一臉疑問地踏進廳門。
「飛鳳,剛才有誰來過嗎?」
飛鳳蹙眉,雖然不願意再提起,不過因為是李翔麟的問話,於是撇了撇唇,回應:「是瓊玉樓裡的人。」
「瓊玉樓?他們來這裡做什麼?」李翔麟訝問,在廳上挑了個位置坐下,飛鳳於是沒敢隨意離開,只能也跟著回座。
「嬤嬤差人來要王爺您偶爾回去走動。」
「就這樣?」
飛鳳悶聲地說:「還有,七天之後有場花魁的拍賣初夜的競標活動。」
「原來如此......」
「那麼,王爺有意前往嗎?」
李翔麟盯了飛鳳一會兒,末了搖搖頭:「不......」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當然不需要再前往那種地方。只不過......飛鳳真的是他小時候遇到的那個人嗎!?在飛鳳進入王爺府之後,為什麼他總覺得他印象中的少年跟飛鳳的個性好像不太一樣......
可是飛鳳的身上的確帶著他尋覓多年的那塊鳳玉啊,如果他不是當初的那個少年,那麼他為什麼又會擁有他的玉佩呢!?這件事情究竟是哪裡出了錯呢!?
飛鳳這才心悅地扯扯唇:「那麼由飛鳳讓人去拒絕可好?」
聽見飛鳳的試探,李翔麟不由得回神來,並且寵溺地道:「就隨你了。」
算了,等他有空再來問問飛鳳罷......
「那,這回的花魁是誰呢?是青鷺還是......」李翔麟無心地問著,沒料見飛鳳沉了臉色,「怎麼了?」
「花魁是南天昭。」
「南天昭?」李翔麟怔住。
「哼......也不知道嬤嬤是看中他哪一點,竟然挑上他當花魁......」
李翔麟疑惑:「我見過他嗎?」
「不就是老在樓裡惹事生非的那個嗎!?」飛鳳不快地冷哼,「那傢伙可是得罪了不少樓裡的客人呢,甚至還傷過來客。」
李翔麟一陣的沉默。
據飛鳳說對方曾經傷了來客!?怎麼他覺得飛鳳說的這個人很有可能是指鳳雛呢......可是鳳雛是鳳雛,並不是那個叫做南天昭的人啊......
嘲弄著自己大概是太過敏感了,這才將兩個不相干的人聯想在一起;沒想到他的泰然卻被飛鳳的一句話給打翻了盤,面色頓時顯得驚愕非常。
「他老是一副清冷冷的姿態,憑他那種姿色也能討好男人嗎!?這我可不信......」
清冷冷的姿態?難道花魁真是鳳雛嗎!?
李翔麟心頭一陣震驚,但卻面色不改,「飛鳳,麻煩你讓人通知嬤嬤,當晚我一定到。」一旦憶及了那張在他記憶中總是
冷淡抿唇的清麗面龐,不知怎地,他總會感到一抹糾心的情緒不知何時地纏上了心頭。
「王爺?」這下子驚愕的反而是飛鳳了,他不是說過他不去的嗎!?
「我突然記起在那一天,我剛好有約。」
「是這樣嗎......?」飛鳳頗有疑問地瞟著李翔麟。
「你別多心,如果你想來也能一起來。」李翔麟補上這句話。
飛鳳猶疑了一會兒,才說:「......那倒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