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姐,一個人喔?」領頭的男人彎身與齊夜曇眼對眼,「可不可以跟妳要電話?」

齊夜曇卻是理也不理地站起身來,徹底忽略身邊那三個高頭大馬的地痞,走近正在冒冷汗的阿伯,自口袋裡掏出一張千元大鈔遞過去,「阿伯,這是麵錢。」

「老大,你看!她不甩你哎!」

「這樣才夠辣嘛!」地痞笑得壞壞的。

當阿伯笑著伸手接過大鈔,正要找零給齊夜曇之時,卻發現他的人已經踱向門口,於是他只好趕緊開口留人:「啊!小姐,那碗麵沒這麼多,我還要找妳錢......」

齊夜曇揮揮手,「不用了。就當是給店裡添點桌椅的費用吧!無端被三個小丑砸了店,也該貼補貼補。」

「這樣不好啦......」阿伯皺眉,雙手還在零錢桶裡摸來摸去,無功不受祿嘛!

正當齊夜曇還想說些什麼的同時間,那三個男人已經堵到了他的面前,惡狠狠地怒吼:「妳說誰是小丑!?」

淡淡地覷了眼身前的三隻小老鼠,齊夜曇扯唇淡道:「還有誰?」

「妳這臭女人!」向來沒有多大智慧的地痞只因齊夜曇的一句挑釁話就當場撲了過來,不過卻被眼明手快的齊夜曇給躲開了;一旁的阿伯見狀,想要制止他們,但是卻徒勞無功。

「你們不要這樣子......小姐,妳快走啊──」阿伯急忙揚聲大叫之後,隨即又轉過頭朝外面大聲嚷嚷:「救命啊!失火了──」

「幹!你叫什麼!?」地痞頭子眼見外頭愈來愈多人回過頭來好奇,於是氣忿地將一把凳子舉起,跟著朝著阿伯的方向扔了過去,只見凌空飛躍好幾桌的凳子被奔過來擋的齊夜曇一手抓住。

「小姐啊,妳快點走啊!他們有三個人,妳一個人是對付不來的......」阿伯緊張地拉過齊夜曇的手臂勸著,但是齊夜曇不但無動於衷,還撇過螓首、以那雙滿載冷意的眼神望向三人。

「快滾出這裡,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臭女人,妳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齊夜曇眼兒一瞇,聲音寒如霜雪,足以凍傷人的冰冷眼神睨了過去:「這是你們的選擇。」語畢,齊夜曇舉手將凳子丟到三人面前,當場砸中了帶頭的地痞,於是四個人就這麼打了起來。

齊夜曇畢竟是出自黑道世家,母親又是黑道頭子,因此,自小就練會了十八般武藝的他很快地將那三個人連打帶跑,身上連一點傷口都沒有,直到那個領頭的掏出一把短刀指住齊夜曇的鼻尖為止。

「呸!我倒要看看妳多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地痞頭子邪笑著,望著齊夜曇心有忌憚地往後挪了挪腳步,盤算著這時候也該是自己扳回劣勢之時,他大意地沒發覺齊夜曇的那雙貓眼微然一瞇。

「嘿嘿......會怕嗎?會怕就好!幹,敢把我打成這樣,妳得付出代價!」

阿伯在一旁捏了很久的冷汗,正想偷偷打電話報警的時候卻被另兩個流氓發現並且押住了,「你們放開我!」

「你想怎麼樣?」

「夠氣魄!如果妳不是女的,我考慮跟妳燒黃帖!」

「......」要跟他燒黃帖!?這些人還不配。

「如果妳肯當我馬子的話,今天這事就一筆勾消。」地痞頭子盯著齊夜曇那張美麗的俏臉,談判道;沒想到齊夜曇卻是俏臉一沉,沉默。

「怎麼,不肯嗎?」地痞頭子拿著刀尖來回晃了晃,威脅性很濃郁,但是齊夜曇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瞇著眼、當下取對了距離,跟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住了地痞頭子持刀的手腕使勁一捏,半秒之後只聽見一聲慘叫傳出店外。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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